——音乐可以陶冶人的情操,无论你是否听得懂。
《启明星的微光》
这是一首很著名的曲子,是启明星科学院的官方用曲,在启明星科学院很多重要的场合都会使用,本来并不是钢琴曲,但用钢琴演奏也未尝不可,甚至别有一番感觉。
这首曲子的创作者如今已经没有人记得了,可这首《启明星的微光》却被人们记住了,不止是玩家,就连旧民也记住了这首钢琴曲。
一并被玩家们记住的还有五十年前的可怕灾难。
在五十年前的荒大陆,在那个无法让人忘记的夜晚。
一切就这样发生了。
仅仅是刹那间,黑暗吞噬了天地。
血海中尽是生者哀嚎与绝望,废墟中残留着死者名为灰烬的尸体。
它来了,名为‘死潮’。
毫无前兆的灾难瞬间将一切席卷,在那可怕的灾难中,无数强者试图凭借一己之力力挽狂澜,但等待他们的无一例外——都是死亡。
在那种情况下,如果能屁滚尿流的苟活下来就已经是了不起的英雄好汉,力挽狂澜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尸横遍野,血流千里。
尸体将河流堵塞,鲜血将大地染红。
启明星科学院自此从科学联盟除名,荒大陆从此化为了人间地狱。
大地被撕裂,天空被遮蔽。
生者被尽数毁灭,死者只剩下尸骨。
死潮用血腥与残忍抹去了大地之上无数的生灵,任何人都无力与之抗争,只能任其将自己毁灭。
因为这次死潮持续了长达一百天,也由此被称之为‘百日死潮’
这是有史以来玩家遭遇的最大规模灾难。
如今五十年过去了,玩家们已经渐渐遗忘了那次的灾难。
也许只有当人们听到《启明星的微光》的时候,才能偶尔想到那个让人不愉快却已经离人们的生活越来越远的荒大陆。
百日黑潮,人类失去了荒大陆的控制权。
在那次天灾中,近三千家公会覆灭,超九千万玩家遇害。
至于旧民……连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玩家都死伤如此惨重,这些手无寸铁的普通人结果更是可想而知,到最后死亡数量也只是估计为‘玩家数量8倍至10倍’。
失踪这种情况是不存在的,在死潮面前,失踪和死亡是划等号的。
谢疾隐从未听过这首钢琴曲,他此刻之所以被音乐所感染,仅仅是因为他发现自己此刻听这首曲子和之前的感受截然不同。
从他走进餐厅开始,他所感受到的仅仅是这首曲子带给自己的安详与静谧。
但是当人都走光了,他却发现自己感受到的已经变成了一种无法平息的情感在心中奔涌。
他想说什么却不知如何用语言来表达。
总之,挺好听的。
女孩起身微笑点头,冲着众人轻提裙摆行屈膝礼。
谢疾隐急忙点头回敬,他也没有在意自己此刻的礼仪是否得体。
总之他觉得女孩的演奏很精彩,能够让人在脑海里产生难以言明的情感。
“这首《启明星的微光》弹得很好,要是启明星科学院还在,肯定会请你去科学院演奏的。”
凌魂起身朝着女孩微笑道。
“多谢您的赞誉,我弹得实在是差的可以。”女孩嫣然一笑,推辞道。
“确实很好,不必谦虚。”一旁的柳诗儿也点了点头,对这首《启明星的微光》表示认同。
”您过奖了。“女孩显得涵养极高,礼仪举止令人一见之下便能心生好感。
她的声音透着一种若隐若现的清幽感,仿佛天籁之音。
“我叫邱幻,谢谢几位的捧场。”女孩微微一笑,又一次向凌魂等人行礼。
“请问几位应该怎么称呼呢?”
“嗯……”凌魂本不愿留下名字,但见对方彬彬有礼,自己连个名字都不说未免失礼,便开口道。
“我叫凌魂。”
“柳诗儿。”柳诗儿见凌魂开口,紧随其后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谢疾隐见此情形,心想自己刚才连句话都没说,怕不是缺了礼数,凌魂和诗姐可是都说对方弹得好,自己也应该捧个场才是。
他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因为他对音乐一窍不通,只知道好听,却不知该如何称赞,到头来只能报个名字缓解尴尬。
“我叫谢疾隐。”
“嗯?”邱幻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依旧是点头回礼,但在下一秒,眉目间的微笑立时变成了诧异,就连身体都下意识抖了一下。
“您的名字?”她声音有些颤抖,像是对什么东西难以置信一样。
“嗯?谢疾隐啊!”谢疾隐以为邱幻没听清,便又报上了一次名字。
“原来是谢先生,我刚才没听清名字,抱歉,请恕我失礼。”
谢疾隐对此倒没在意,只是没听清名字罢了。
最后凌魂对邱幻讲了这里不太平,赶快找个地方避一避,今后弹琴的时候不要太入迷了,不然别人都跑了还在这里弹琴,万一危险来了,跑都跑不掉。
邱幻连连点头应允,目光却总是不经意间看向谢疾隐,谢疾隐心想恐怕是她刚才没听清自己的名字,觉得有所怠慢,这才会过意不去总往自己这里看,他挥挥手,表示自己真的不在意的,邱幻这才转过目光,不再看他。
而柳诗儿自始至终都在低头思考,她在想谢疾隐和谢灵隐的事情。
这几天来,在旅途中谢疾隐的剑术在凌魂的指点下有所提升,可是他的缺点也很明显,只要在战斗一开始他受到了压制,那么他便很难改变自己的劣势。
至于谢灵隐,这个女孩天赋很高,对于战斗的理解一点即透,但是她似乎很少变通,经常固执的以谢疾隐作为战斗的核心,换言之就是围绕谢疾隐进行自己的战斗。
柳诗儿是魔法师,她对于战士的战斗方式理解程度仅限于此,所以她在思考如果要提升这两个人的实力,有什么是自己能做的吗?
还是问一问凌魂?她转念一想,凌魂的搜魂术并不是谁都能学的,即便此刻能教导谢疾隐剑术,但也无法掩饰他剑术平庸的本质。
此时谢疾隐见邱幻准备离开,心想自己弄得对方如此尴尬,还是应该捧捧场,说些什么,毕竟作为听众,听完一首曲子什么都不说总觉得怪怪的,于是便开口说道。
“其实你弹的挺好听的,我这个人也不太会说话,总之就是很悦耳。”
原本准备离去的邱幻停下脚步,轻声说道。
“是的,谢谢您的支持。”
随后她回眸一笑,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言语中的情绪却是真挚的。
她一定很高兴,她一定很高兴自己多了一个听众。
谢疾隐点了点头,目送邱幻离去。
如果这个世界上玩家之间都能这样和睦共处,是不是就不会再有互相杀戮的惨剧了?
谢疾隐在心里思索着,可很多更深层次的东西他并没有想到。
为什么人与人之间永远会有分歧?为什么人与人之间永远会有对立?
因为有分歧,所以矛盾出现了。因为有对立,所以战争出现了。
世界是可以统一的,但人心永远无法统一。
所以人与人之间永远无法真正实现和睦共处,人与人的内心之间早已隔上了一层厚厚的障壁。
这障壁看不见摸不着,但却真实存在。
这障壁比钢铁更加坚硬,比寒冰更加冰冷。
这是永远无法消融的障壁。
英俊的金发男子整理着领结,他泰然行走在街道上。
他在一些公会的情报中他是一个危险的存在,绰号‘恶言狂徒’。
他已经开始戏耍那些追踪者了,他很享受这种乐趣。
那种将别人的一举一动乃至于是生死命运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觉,对他而言是真正的快乐。
虽然追杀他的人不少,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能追的上他。
只要把握好方式,那么就可以将对手戏耍在鼓掌之中。
这是亚尔兰从橙区学到的经验,但是他从没想到蓝区的玩家这么弱小。
弱小的连亚尔兰都为他们感到悲哀,一辈子生活在大公会阴影下的蓝区,就好像被树荫庇护的小草从未见过风雨,就好像被牧民保护的牛羊从未见过豺狼。
反正也是一些可有可无的弱小角色,在诺薇雅到来之前的这段时间内,就再耍他们半个月好了!
夜已经深了,数十人围在直径足有十米的圆形陷坑旁,漆黑的陷坑周围溅落有黑红的血迹,里面躺着一具无法分辨面目的破碎尸体。
这数十人中,一个古铜色皮肤的瘦子与一个白白净净的胖子无疑是这些人中近乎于首领一般的存在,虽然大部分人都和他们没有关系,比如‘上官姐’与‘飞焰’就都是从餐厅听到声音选择出来看看的围观者。
真正和他们有关系的只有七八个人,其中有一个已经变成了地上这具支离破碎的尸体。
一股难以言明的情绪在瘦子与胖子间弥漫开来,胖子看向瘦子,瘦子无奈的点了点头。
对方下手极为残忍,一出手便残害了己方一位同伴,真是可恶,这几天横江市来了不少玩家,也不知道是来干什么的,指不定就是那些外来玩家中的哪一个干的!
几人对视一眼,眼下找不到凶手,也只能先把尸体处理了。
这些人佩戴的臂章与张子阳等人佩戴的臂章并无二样,正是特快列车公会的纹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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